“别出声,不然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凉渊表示自己简直是飞来横祸。

    她目前只是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,为何能遭到杀手夜袭呢?

    屋内烛火幽暗,她坐在桌前,漫不经心地拿着剪子把那烧焦的烛芯给切断,一点也没有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上的自觉。

    重楼语调木讷:“拿药。”

    凉渊慢条斯理地将东西收好放在角落里,翻出药箱,“砰”地搁桌子上,朝他的方向推过去。

    这态度,跟个大爷似的。

    外面兵荒马乱,本就热热闹闹的勾栏传来几声急促的阻拦喊声,“诶,官爷,这是犯了什么事——”

    哦豁,有人找过来了。

    重楼沉默地看着旁边的女子。

    凉渊摇了摇放在桌上的铃铛,门外的小童立刻紧张:“姑娘?”

    “给我拿花瓣和精油过来,再打一桶热水来。”凉渊轻声,“然后和妈妈说一声,这个月葵水来了,近几日都无法接客了。”

    小童忙应声:“喏,姑娘稍等!”

    屋内的姑娘轻轻嗯了一声,本来还想看看楼下有什么动静的小童也不敢乱探头,连忙从后房拎了一桶热水,从管事那儿拿了精油和干花瓣,站在门口敲了敲:“姑娘,水来了。”

    凉渊走到门口,只穿了一件中衣的姑娘天生媚骨,眉眼含笑地点头:“多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