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月如钩。
宵禁之后的神京城,如同一座洪荒巨兽,陷入了沉睡。
除了金吾卫巡查警戒外,长安一百单八坊的所有街市,几乎都没了人迹踪影。
夜无澜,未央。
而宁国府的后墙街道处,竟比神京城其他地方,更静。
在其他处,因夏日炎炎,尚有鸟叫蝉鸣偶尔一啼。
但宁国府后街处,虽道路边亦有参天大树,然而莫说鸟叫,却是连蝉鸣声都无一分。
整条后街,静的惊人。
只因街道中站的那一老一壮,此二人之故。
钟公公已经忘记,多少年前曾有过这般心惊的感觉。
那太遥远。
但是此刻,一滴滴惊悸而出的冷汗,从他雪白的眉尖滴落,摔在地面上,溅起几粒尘埃。
“咱家乃宁国故旧,阔别甲子余年,今日重游故地,却不愿惊扰宁国后人。
因而出此之策,却让阁下见笑了……
阁下武道高深,功参造化。
不知,可是宁国之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