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白心头已是火急火燎,还犹作镇定地安抚华黎,“你先别急,我们慢慢想办法,昨天那雷劈你了吗?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“我昨天看事情不对,躲去了地下停车场,没让雷劈着……现在外头没啥动静,我才敢偷偷摸摸上去拿手机给你打电话。”华黎大概真被吓得不轻,声音都有些发颤。

    “别怕,还好你没有把龙百川拆吃入腹,只是睡了而已,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,想来上头找不着你,也不会紧追着不放,时间一长,这个事也就过去了。”凡事往好处想,温白觉得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。

    华黎大概也是心有余悸,努力为自己的过错找缘由,“我真没想到他是海皇的独子,我以为就是一条长得漂亮些的白龙,你知道犼吃龙,本就天经地义,就像狗吃屎,猫吃老鼠……”

    温白被她这比喻激得头皮发麻,忍不住插一句,“猫不吃老鼠,猫吃鱼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计较猫吃什么,关键是我真不是故意坏他姻缘,我要早知道他这么大来头,借我十个胆子,我也不敢打他主意。”

    “主意不打都打了,你先去停车库藏着,没准上头的人歇息够了,又放几道天雷下来,我马上去找你,咱俩想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知道这次麻烦不小,但也不能扔下华黎不管,朋友大难当前,置身事外不是她温白的作风。

    况且那成事的日子还是她掐算出来的,真要算下来,她也脱不开干系。

    华黎在那头一个劲催温白快点,温白把电话挂掉,先是重重吐一口气,然后回头看床上的人。

    徐逢远早就被她吵醒了,正坐在床上看着她。

    温白光着脚,从沙发上跳过去,蹲在床边眼巴巴望着他,“华黎那里出事了,你女朋友大概也不能独善其身,你和那什么西方海皇有交情吗?”

    “只见过一面,交情谈不上,但应该能托人去他那里言语两句。”徐逢远见温白松了口气,又问道:“所以华黎和龙百川之间,你是怎么掺和进去的?”

    这事瞒也瞒不下去,温白索性一股脑都告诉徐逢远,“是我撺掇华黎睡了龙百川,现在上头要追究责任,都用上天雷了,我马上要赶去华黎那里,我们路上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温白三两下换好衣服,拉着徐逢远一起出门。

    外头才初现晨曦,暴雨过后,山间一片清新、剔透,可温白无心欣赏这美景,一路狂奔到山下,坐上吉普指挥官副驾,催促着徐逢远赶紧往华黎的公寓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