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最讨厌浪费食物的人。”温白不吃他这一套,他那点花花肠子,她用鼻子都能嗅出来。

    金钱宝挑衅在先是有不对,但他像耍猴一样戏弄人家就合适吗?好歹也是圣灵尊者,提起来有头有脸的人物,犯得着和一只千儿八百岁的金钱豹斤斤计较!

    再说就算要斗法,用这桌上的什么菜不好,非得是那锅寿喜烧,她还一口没尝呢,也不知道味道咋样。

    徐逢远见金钱宝窘迫不堪,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,他心情大好,打个响指,定在半空中的菜全又落回桌面上。

    然后意有所指的说道:“我也挺讨厌浪费美食的人,当知做菜之人必定是倾注了心思和情谊在里头,却不想沦落为某些人刁难、寻衅的工具。”

    听他这么一说,温白下意识把视线放在金钱宝身上。她心里不大高兴,但毕竟亲疏有别,她又不能像对徐逢远那样,冲他甩脸色。

    抿抿唇角,到底没做声。

    金钱宝再是不服气,也不能真傻兮兮还找徐逢远麻烦。他拿下肩上的菜叶,掸掸身上的污渍,故作轻松道:“刚才就是想同徐仙长开个玩笑,没想到你竟当真了,来,咱们接着吃。”

    说着还真就气定神闲的夹起一只甜虾,好像刚才的明争暗斗从未有过。

    华黎捧着汤,赶紧小抿一口,这顿饭真是香,好久没看过这般好戏了。

    服务员送餐具进来,狐疑的打量几人一眼,又极有眼色的赶快出去了,也没问金钱宝需不需要帮助。

    金钱宝吃完一只甜虾,又若无其事的同徐逢远聊家常,“听说徐仙长在贡山脚下的房子要拆迁,这怕是要重新找地方安置。我这里倒有些门路,玄真观、皇越观都有熟人,可以帮你介绍一下,你过去开展业务肯定会比在贡山山脚下强。”

    金钱宝说得那两座道观,还都是远近驰名的大观,不说每天上门的香客,就是斋醮法事都忙不过来,不过离着贡江却有些远,中间隔着好几个市。

    徐逢远怎不明白他的盘算,怕是巴不得他直接搬去火星,他轻描淡写客气一句,“谢谢金总的好意,不过我打算搬去女朋友那里,目前正在热恋中,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,实在不适合异地恋,暂时不用金总费心了。”

    简单一句话,倒让金钱宝有些莫名。

    女朋友?热恋?你侬我侬?那你倒是来这里凑得哪门子热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