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夷问这话属实正常,眼睁睁见人打从自己眼皮底下晕倒却没半分疑惑,那才不正常。
可惜,她不能老老实实回答。
不然要她告诉他,其实一切都是假的。
你会母亲早亡父亲不爱的原因,不过是因为,你是个被作者创造出来的,剧情需要的纸片人。
而我则是清楚一切,被雷劈进来的倒霉蛋?
得了吧,那她最后的归属地,左右逃不过精神病院这个去处。
傅斯夷黑化后发起狠来是个什么德行,书中描绘得还算详实。
黑沉凉薄的一双眼不带任何情绪扫过,便叫人下意识揪紧心脏等死。
偏生他清隽面容还爱挂丝笑,修长手指轻抚过平滑桌面,而后轻嗤,声音寡淡不带起伏。
回想起书中对他的描写,南秋慈决定闭紧嘴巴,高举迷糊打诨的旗帜。
隐约瞧见傅斯夷抬手在墙上摸了摸,跟着原本被黑暗浸透侵染的房间便霍然间明亮起来。
驱散浓黑的光颇为刺目,南秋慈闭眼前,一只缠绕青竹气息的手盖住了她的眼。
默数着缓和过几秒,那手轻轻挪开。
夜色衬托,少年嗓音多了层裹着朗月清辉的冷调,“吃饭。”
捕捉到他远了几步的轻缓呼吸,南秋慈慢慢睁眼。
注视他下楼的背影,曲长眼睫低扫了些。